年逝觉已催的帝王长叹口气, 终究是老了啊, 遂苦笑着从腰间取下私印:“玉玺在乾清殿中,你们料理了今日残局, 自可去取。”
陆铭接过那枚象征着至高无上王权的天子私印, 小小一方印章,却能使这样多人迷了心智,乱了心曲, 不择手段争相抢夺。遂垂眸轻声道:“这玩意儿脏,不知染上了多少因着怀疑猜忌,丑恶欲望而产生的鲜血,你说对吧,伯父?”
倚于墙上的顺兴帝闻言骤然掀开了眼帘,满目惊异。彼时镇国公尚且在世,忠心耿耿陪他打天下,他虽是天之骄子却也与这忠诚的下属称兄道弟,更是让其子称自己为伯父,以示亲近之意。然这份亲密与信任,自他坐上那孤冷高位后,便霎时被他摧毁得支离破碎。
昔日情分,多年效忠追随,终是抵不过心中的那份欲。镇国公府满门一百四十一条人命尽数被斩,是他,欠了他,欠了陆家。
“若玉……”年至花甲的帝王似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那可笑的私欲与滔天罪恶,可一切都晚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身前那挺拔高大的青年已然转身离去,在灭门之痛前,一切言辞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甫一出密道,陆铭即向空中放了信号,候在城门外多时的十二皇子赵勋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