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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是已失至亲,上无高堂,故这三拜悉为对着天地叩拜。
大红喜袍层层叠叠逶迤在地,如妖冶至极的牡丹花瓣,衣袂相缠,十指交握。两只飞了很久的孤鸟,终于找到独属于自己的那根枝丫安然停靠。
行过礼,他将她扶至榻旁坐好,取过一旁的玉如意,一点点挑起那遮住她惑人娇靥的绸缎盖头。
指尖似有千斤重,不愿腕间轻颤被她察觉,误以为他不稳重,故他抬手之举做得分外缓慢,直到最后整条右臂都似僵硬了。
眼前光线渐渐明媚,她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有些期待,更多了几分捉弄趣味,想要看看他等会儿见到盖头下的自己时,当是如何反应。
好容易将那层盖头揭开的陆铭心跳得都快停止,本以为去了这层绸缎便可得见自己牵挂了一天的小姑娘,哪料到盖头之下,还有把绣金团扇严严实实遮住她半张莹白小脸,只露一双妩媚明眸波光潋滟,最是那一垂首的欲语还休。
他见状既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哭笑不得:“念念这是作甚?”
“虽说这却扇礼大兴近些年不时兴了,可念念却觉着有雅趣得紧。故挑头巾却扇礼全都安排上,两两不误。”说着,弯了眉眼,端的是狡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