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的,现在我将它交与你。”这是荷包她随身带了多年,不舍得用来装物件儿, 仅仅是思念故人时,拿出来看两眼,“你要好好保管。”
叶皓轩接过,指尖感受到锦缎上残留着的独属于她的温度,心下微动:“多谢表妹了。”
光华没接他的话,他遂继续向林外步去,眼见着已行出十数步,公主犹豫半晌终是出声,语音不高不低,却足矣让他听清:“其实不必将自己逼的那样狠,事事皆要做到极致。你要知道,在姨母心中,你从来都是最夺目耀眼,让她引以为傲的那个孩子。”她顿了顿,还是添上了一句:“表哥。”
很久没有人同他说这些了,自娘亲去世后。世人皆道叶相家的第四子叶皓轩,风流成性,玩物丧志,每日里不是寻花问柳,就是在赌坊酒肆里喝个酩酊大醉。白瞎了书香门第的出身,乃家族之辱。他胸中自有乾坤,不介意这些个黔首黎民的明褒暗贬,污言秽语,却也从未想过,会有一人,竟这般清楚他心中所谋所想。
而这个人,还是他以为的,如今本该极致憎恶他的,表妹。
握紧了垂于身侧的双拳,胸臆间一股不可名状的热浪层层叠叠翻涌,是暖,也是涩,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一句话,一步步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