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日子,只要好生修养着,多吃些调理身体的药材补气血,便没有大碍。
“尚可。”他一面答着,一面缓缓动了动身子,“无非是行动不便些。”他以前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是习以为常的,神经早已习惯了忍受痛觉,所以并不觉得流血受伤是甚么大事。
“兄长这语气是怎么回事?”沈婉柔一听,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量,双手插腰吹鼻子瞪眼道,“流了那样多的血,怎么可能没事!念念不管,兄长接下来几日,不许去上职!”
她眉飞色舞地当管家,他便静静在一旁含笑看着,待她威风够了,他便宠溺一笑:“都依念念的。”
她有些讶然他的听话顺从,殊不知,他本就是要将这事情闹大。堂堂东厂掌印太监,竟在天子脚下回府路上横遭行刺,且身受重伤,这难道还不够轰动么?
他不仅不会去上职,他还要对外放出话来,称自己至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户部尚书罗忠的案子前脚落地,后脚他便遭杀身之祸,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时机未免也赶得忒巧了些。
陆铭漫不经心转动着左手的玉扳指,思量着这究竟是四皇子自己蠢,还是幕后有人推了四皇子一把,让他平白当了这替罪羊,被迫戴上这“蠢货”的帽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