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陆铭身量颀长, 虽离得远, 却能清楚地看见此时骚乱中心所发生的情形:“是西厂的人在挑事。”说着, 抬起了左手朝琳琅阁斜对面的窄巷子口处打了个手势,藏身于那处着青色便衣的暗桩便立刻领命, 潜入了人群中。
只见那引来众人围观的正是两名男子, 其中一名约莫而立左右,头戴尖帽,脚踩白皮靴, 穿褐衫,衫上系小绦,此时正抓着另外一名不惑上下的男子目露凶光地出言胁迫道:“你的马队偷运的这西域的熏香乃是乱人心智的妖物,爷帮你收缴了走是替你挡了杀身之祸,你这老东西不懂得感恩,还在这喊冤,竟如此不知好歹!区区贱民是要造反吗!”
被他攥住衣襟的中年男子闻言一点点软下了腿,已是子孙皆承欢膝下的年纪,此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涕泗滂沱,不住下跪叩头:“官爷,小人做的是正经买卖啊,这香是西域的名品,一两便价值不俗,小人这是掏空了家底,历时半年才运回来的一批货,就等着把这香卖了,拿钱给家里的小儿治病啊!”说着,竟是反将过来,双手死死地抱住了那褐衣男子的腿,形容实在惨不忍睹。
“起开!”那着褐衣的男子是为西厂的档头,手下管着数十西厂番子,每日里走街串巷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