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差错,一辈子就毁了。
舒清妩心里很是难受。
她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郝凝寒轻声笑笑,抬头看向舒清妩,眼睛通红,却没有再流泪。
“及笄之后,我去求了母亲,跟她说我实在是害怕,我不想成亲嫁人,母亲当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郝凝寒道,“她说不可能的,父亲已经给我选好了路,我要按着父亲的要求走下去。”
舒清妩叹了口气:“凝寒……”
郝凝寒继续道:“我当时很生气,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不能保护我,我问她我怕男人怕的不行,若跟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只怕会吓得痛哭流涕瑟瑟发抖,会整日整日睡不着觉,既然如此,母亲真的舍得让她的亲生女儿遭这么大罪吗?”
这个问题,任何人都知道答案。
郝凝寒低下头,深吸口气,又安安静静喝了一杯桂花露,才渐渐平复下去。
“我知道,我怪她没有用,这么多年,她也是战战兢兢活在那个家里,没有一天是踏实的,我应该怪的是那个畜生不如的人。”
大齐女子已经比前朝活得要更肆意一些,可归根结底,依旧是宗族至上,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拥有绝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