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自己似乎是在装病的亲娘,最后道:“母后病了,怎么不叫人通传给儿子?若不是今日请安闹出这么多事,儿子也还被母后蒙在鼓里。”
张太后没吭声,只是虚弱地咳嗽两声。
萧锦琛似乎没听到张太后的咳嗽声,只是继续道:“母后一贯心疼儿子,往日里宫里无论出多大的事都不叫儿子操心,从小到大,儿子都是知道的。可母后也不能不顾儿子的孝心,听闻母后病了,儿子自是心急如焚。”
皇帝跟太后,儿子跟母亲,看似亲密,实则陌生。
他们能做的,大抵就是维持表面平和,萧锦琛不耐被太后一而再再而三以孝道压制,太后也不满萧锦琛对她没有恭敬到心坎上。
他们之间,大概永远都不能敞开心扉说话。
果然,这样表面却毫无真心的说法,倒是令太后很满意。
她又微弱地咳嗽两声,才喘着气道:“皇儿前朝国事繁忙,又刚刚过年,哀家不想给陛下添乱,若是哀家病了,皇儿怎么也要时常回来慈宁宫侍疾,岂不是会累坏皇儿。”
这词一对上,萧锦琛就莫名放松下来。
“母后哪里的话,这都是儿子应当做的,”萧锦琛顿了顿,又说,“太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