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道:“还有些盈余。”
舒清妩点点头,未再多言。
一顿饭用得是平平淡淡,若不是她上午吃了酒又睡得略有些迟,大抵也用不完那一碗米饭。
吃饱之后,舒清妩就又困了。
她也不矫情,困了就叫安寝,舒舒服服睡了一中午,待再醒来时已是金乌西斜。
窗外大雪不知何时由浓转薄,只剩薄薄银碎,星点落下。
舒清妩只穿中衣,身上披着常服,蹲坐在床榻上,让云雾取来放银子的妆奁,用小铜钥匙打开细细数。
她是家中长女,她出生时家族还未衰败,舒氏还是名满柳州的官宦世家,只因她大伯牵涉贪墨银钱案,满门名声尽毁,从此一蹶不振,从人人称颂的书香门第,成了贪墨不正的罪臣之家。
十五年后,人们渐渐淡忘旧日传闻,家里这才能把她送入宫中,想重获生机。
因此,便是家中再无曾经的富贵荣华,却也还是有些家底的,因对她奢望颇重,进宫之时给她带了不少金银细软,以作攀缘之用。
舒清妩摸着那一小叠银票,淡淡笑笑:“全当做以前的卖命钱吧。”
数完了钱,舒清妩神清气爽,正待叫人预备沐浴,结果外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