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再次唉声叹气。
不怪他如此的患得患失,实在是他急啊,工部这些年得以出头的机会太少。这修缮宫廷,治理河道,经营屯田……认真说起来,这些事哪个不与工部扯上关系?只可惜,如今这些事大多都只能照本宣科,做不出什么出彩的地方。
别的且先不说,单单就拉治理河道一件事,年年派人去治,年年从朝廷划了不少银钱去,可到如今都还没有治出什么东西来,这年复一年,倒让工部尚书在圣上面前先弯了腰。
如今的工部尚书姓王,也不是什么高门显贵人家出来的,反而是靠着科举出身的寒门布衣。做到工部尚书这个职上,是他的运道,当然也是他的本事。王尚书不甘年年如此在工部混着日子,总想要做出什么来,直到现在,总算是被他等到了时机。
眼下,王尚书还在絮絮叨叨地与手底下人说着话:“里头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吧,没有什么遗漏的?”
“早已经准备妥当了。”
王尚书点了点头,可没过一会儿,又回过头问了同样的话。百般交代,万般叮嘱,可谓是殷切至极。
司农司的一群人在后头看着,也觉得好笑。
以他们的资历,哪能站到这儿来?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