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烟的姿势很魅惑,天鹅颈上下巴颏的曲线骄傲的扬起,眼睛不屑一顾的垂着,饱满的唇充满引人采撷的隐秘的欲望,但因为颜色是通透不施粉脂的淡粉色,在烟雾里却显得高不可攀起来。
她的神态百无聊赖,不晓得自己落在别人眼里,是一副什么样的好景色。
只是一个人,无论是谁,站在将暮的黄昏里吸烟,都有点寂寞。
蒋昭南站到楚漾面前的第一件事是拿过楚漾的烟,又想替她背肩上的书包,想想又算了,楚漾最烦别人替她做事。
大的小的真心的假意的好的坏的所有的事。
她都不喜欢。
不喜欢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轻皱一下眉的程度。如果蒋昭南不是从小就认识她,他也不会知道那是她表示不乐意的表达方式。
蒋昭南说:“不是说数叁个数吗?”
“嗯,”楚漾回了一句,停了一会儿,见蒋昭南没有说话,她意识到自己表达的太简短了,他在等她继续往下解释,于是只好再说上一句废话:“数了,但还是想。”
蒋昭南捏着手里的烟,瞧着有点扁的烟嘴,含进嘴里,用舌尖舔了舔,才吸了一口,带着笑对她说:“这上面净是牙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