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世间的最高点的。
穆令羽却冷嗤了一声,“天下人?”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又沉默了,伸着手探向那从窗户中透出来的月光。
明明应当是一样的,他却感觉到被月光照的地方传来微微清凉。
“可是倘若整个天下都成了帘幕,国师难道能逃过整个天下不成?”
可是他与天下人格格不入,是吗?
夜晚的月光照亮了屋顶房舍,可以透进窗户抵达厅堂,却始终到不了那人暗沉沉的眸子。好像是一滩黑水,没有波澜,一片死寂。
可是却有另一双眼睛,同样的沉静无波,却好像偏生受光明的喜爱。是如月光清冽,更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藏在那麋鹿的瞳孔中。
“苏锦绣,本国师想要什么呢?”
门外,跪着一动不动的郭铎。门内,那一袭红衣恍若流云忽然沉寂,却陷入了整夜的无眠之中。
终于,翌日天才微亮,门就被人打开了。
郭铎只看到一双漆黑高底,绣着暗莽的靴子,他忽然笑了,用冻了一夜已经受了风的嗓子说道:“臣,谢过国师了!”
“本国师所想,是什么?”
“是漠北,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