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认真的猜了一下,“深更半夜防采花贼?”
“你小子,没个正经!”
秦老爷子笑着骂他,随后又肃了神色,“你奶奶说,晚上浇花,眼盲心不瞎,能看得更清更远,这话我记了大半辈子,今儿个才拿起洒水壶认真实践了下,你猜怎么着?”
“浇得更好更远了?”
“错,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你奶奶啊,就是纯粹骗着我玩呢!”
秦老爷子放下洒水壶,让秦淮把他推到稍稍亮堂些的地方,从后握住他搭在轮椅背上的手,难得一次温情起来,“阿淮,人人都说我最偏爱你这个不上进的孙子,他们那是不懂你的好,这一大家子人,也就我看得透你。”
秦淮垂着眼,视线停留在爷爷枯槁的手背上,心中悲恸,“那是,爷爷您多厉害啊,一双鹰眼就跟火眼金睛似的,哪个人都逃得过您的法眼?”
“你少贫,你大哥做事沉稳干练,但总缺少一股魄力,但你不一样,只要你愿意,一个秦氏还远不够你玩的,偏偏你不愿意。”
“爷爷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这人贪玩,做事又是三分钟热度,担不了大事。”
“不,秦家能担大事的人只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