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愣了一下，努力回想着，却又没想起来，只是拧紧眉头，冷声问，“是你？”
何伯也不躲闪，直接点头应下，“没错，是我。”
皇甫湛的呼吸骤然一滞，浑身上下的血液也像是凝结住了一般。
何伯不敢抬头去看皇甫湛此时的样子，因为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定不会好看。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是我知道你正在为手工作业而烦恼，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是我故意告诉你，枫山的枫叶很好看，可以采些回来用枫叶作画的。”
皇甫湛那时候年纪还小，在皇甫庄园里面，除了皇甫泽在意他之外，其他人都把他当成小透明。
一来是因为作业要完成，二来也是他在庄园里面被闷坏了，想要出去玩。
然而整个庄园里，只有皇甫泽愿意放下工作，带他出去玩。
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满心欢喜的想要去枫山玩。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话到底是谁跟他说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认出了何伯，却没有想起这话是何伯对他说的。
而事发之后，事故被认定为是意外。他当时年纪也小，悲伤和惊吓双重席卷着他，让他更加意识不到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