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打着节拍。
周围安安静静的,流水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只有跳动的音符。太久没有听到这首歌,高潮浮起的时候,竟然让安澜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故事很治愈,面码拯救了仁太,可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
手机响了,安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慢吞吞地接起,“喂。”
“在哪?”时清和的声音有些空旷,应该是在室外。
“在明德古城。”安澜老老实实地回答,“怎么了?”
时清和没回,而是问,“出差?”
“嗯。”
时清和沉默了几秒,低声跟她说,“蓝天闹着要见你。”
“我明天回去。”安澜道,楼下的钢琴声停了,不过几秒,又响起一首。调子很高,带着几分穿透的力道。
安澜敲着茶杯的动作停住了,很轻很轻地跟着电话那头的时清和说,“时清和,我手疼。”
时清和顿住,声音温柔了些许,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等你回来,我带你去检查。”
“不用了。”安澜摇头。
在国外那么久都治不好,神经受损,她调养了那么多年,日常活动没问题,可是再也达不到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