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车没走,刚走了两步,偏瞧见面前的光亮了一些。安澜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家里安安静静的,茶几上的东西乱糟糟地摆放着。安澜朝着窗口看去,时清和的车子依旧在楼下没走。
“也不怕保安过来。”安澜小声地嘀咕一句,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她不愿意说,就是不希望时清和心疼她。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当年醒来,几乎所有人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同情的,心疼的,安慰的。
她知道自己的手部神经受到重创,其实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是丢了骄傲而已,只不过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了而已。
时清和在她面前倒下的时候,安澜就向上天许愿,她什么都能不要,只求时清和平安。
一双手换他一条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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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窗户倒是关好了,房间里的窗户安澜却没怎么注意。大半夜的被冻醒才爬起来关窗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感冒了。
匆匆忙忙地吃了两片感冒药,安澜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公司赶去。
迟到了十几分钟,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许初九给她打了个眼神,“宋总让你来了去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