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本欲径直回府,心里却像有根红线牵引着,不听使唤地牵挂着她。等宫门落了锁,他便绕过禁军,直往茗嘉殿来了。
顾湛自行解了大氅和佩剑,扔在一旁的黄花梨木圈椅上,从桌上拿起那罐药膏子,掀了蟒袍,坐在床边。
美人儿未施粉黛,脸上肌肤吹弹可破,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宛如一匹上好锦缎,因着沐浴过,浑身氤氲着一股子宜人花香。只穿着件薄纱的寝衣,绣着鸾凤和鸣的领口开的极低,露出一寸莹白雪颈。
一路更深露重,他身上还残存着夜风的寒气,幽深的凤眸里藏着情绪的漩涡,仿佛要把她的魂魄都吸进去,直把她看的面红耳赤,才不紧不慢地拿起药罐子,伸手舀了一些药膏,抹在美人儿的膝盖上。
“嘶——”她吃痛的低呼出声。
顾湛动作一顿,上药的动作变得轻柔了些,沉默良久,突然说,“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早该和皇上求娶你,也好过你在这深宫狼窝里被暗算欺凌。
陆茗庭一愣,忙扯住他的衣袖,“你不要去!”
顾湛顺势握住她纤细秀气的玉手,低头觑着她,“不想嫁给我?”
“不是。”
陆茗庭连连摇头,“历代驸马无实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