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臣这就告退。”
他一口一个“臣”“殿下”,世家贵公子的脾气上来,简直叫人没辙。
他常年习武,手上带着粗粝的薄茧,擦在她手背上,是别样的动人心弦。
陆茗庭脸上的红晕顿时蔓延到了耳后根,僵持了一会儿,没骨气地败下阵来。
她接过白瓷瓶,坐在他身旁的锦榻上,攀扶住男人的胳膊,往肩上细细敷了一层药粉。
今晚他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然而错觉也只是一瞬间,脱了衣裳,他的英武挺拔一览无余,劲瘦的腰身,贲发的臂膀,足以叫人血脉喷张。
陆茗庭突然想起来,当年在江宁追杀逃犯,两人误入隐雾山中,相互依偎着在山洞里过夜,她也是这样亲手为他包扎伤口的。
奈何时过境迁,明明只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却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上完药,她拿过一卷纱布,小心翼翼地裹住伤口,双手环住劲腰,将纱布绕至胸前。
两人靠的很近,顾湛长臂一伸,顺势把人捞在膝头,柔声慰藉道,“刀枪无眼,伤病乃是寻常,茗儿不必伤怀。”
陆茗庭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把纱布打了个结,咬着粉唇道,“禁军两个时辰巡视一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