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胥跟他夫人面上来回游移,最终定在谢泽胥那张干巴巴似是橘皮般的老脸上,眉梢一挑,嘴角上翘,“你吗?”
谢泽胥胡子抖了抖,背上似是压了千斤巨石,缓慢的从位置上站起,挪着碎步从椅子跟圆桌的缝隙间出来,立在宽敞的地面,双手一拱,双膝跪地。
这一跪,跪的实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老脸上的胡须也颤了一颤。
“老臣,在这里给王妃赔罪,以往千般万般,都是老臣一人的错,与她母女二人无关,”他说着,低下头去,脑袋在青石板上磕的闷声作响,“王爷若要为王妃讨回个公道,那便冲着老臣一人来吧,老臣……认了!”
说到最后,竟然透出了一股悲壮就义,好似他是强权之下的牺牲品一般。
李珺焱整理了下衣袖上的褶皱,撩起眼皮望向他。
“谢尚书放心,本王就事论事,不会用权压人,有什么话,今日都说清楚就好。”
这句话,似是某种敕书,给了谢夫人莫名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