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色却很好看,是淡淡的粉,和他这个人一样漂亮而干净。
“那里…….硬了。”
离尘的喉结滑动一下,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承认吧,显得有些没脸没皮。可不承认,又什么都瞒不过他。
幸好,莺时也并未期待他的反应。
接下来,她抚上了他的胸膛,手指扣在他跃动的心脏处。
正在离尘疑惑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心口贴上了她手中的那支齐笔的毫尖。有些痒,有些扎。
莺时就着快要干枯的墨色,隔着一层皮肉,在他的心口写写画画。笔锋划过,时缓时促,别有一番意趣。只是未写几笔,墨迹便已彻底干涸。故此,余下的笔画便显得支离破碎,横在心上,似鲜血,似伤疤。
看着这副光景,莺时的心里却别有一种满足升起。她自私而卑劣,她当真想将她刻到他的心里去,愿他今后在日复一日清心静欲的戒钟声里,将她记得略微久一点。
有些滋味,一旦尝过了,就会困于无休无止的贪念。
“你猜,我写的是什么字?你若猜出来了,便给你些甜头。”
离尘心道,是桑叶青,是柳花白,是池塘见新草,是幽泉梦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