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一个新兴的外企,谁看好你们?”我追着去饭堂问。
沂米无法反驳。不过他经常这样,不是不能反驳,是不想想太多。他直接坐下吃饭,不管我了。
“哎。”我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特别不想看到我,而且还很讨厌我啊?”
沂米在夹菜、塞饭吃,没回答。
“我说过,”他又用勺子勺了一口汤喝,才回答,“我会恨你一辈子。”其实我见他还是用勺子吃饭,有点想笑,不过听他这么说,我就忍住了。
我不要脸地问:“那你不赶我走?”
“还不是因为……”见被套话“合作”了,他一下子住了口,神情中写满了愠怒。
“我没拿你开玩笑,你要知道。”我也认真起来,一手托着脸看着他,“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一看到你我就不开……”
“那个……沂米。”我试探着轻声问了一句, “别怕,好吗?”
沂米明显愣住了。
初二那时,有次我带他躲别人欺负,躲进空的教学楼,窗帘都是关着的,里面很黑,我们躲在教室一角,他一直在发抖,蹲着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中。
“我,我怕黑,为什么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