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快,新鲜的血液汇集成一条小溪,汩汩地流淌着。
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的血,手掌几乎被割断。头发散了下来黏在衣服上,狼狈又令人作呕。他终于疯了,不停哭喊着:“去死……去死……你为什么死不了……为什么你也死不了!”
无人回答。而作为悲剧源头的“焚尘醉”无辜地躺在血泊中默不作声,似是在质问他: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错吗?”
“嘻嘻,对……是我自己选的。”楚弈突然笑了起来,举起剑看着上头滴滴答答的血液:“是我自己选的。是我同意回楚家,是我自愿去看护剑冢……是我把大家都带到楚家的。是我自己的错!”
厚重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正照在他满是血丝的双眸上,惨淡且不带有丝毫的温度,仿佛只是为了照出他究竟的可笑与可怜。天穹之上的神,黄泉之下的鬼,一同注视着他,如两扇铁门将他夹在中间,一点点压扁,分崩离析。
这时,他的身后忽然想起一串脚步声,继而一人迟疑地问道:“你……还好吗?”
楚弈慢慢回过头去,于一片血污中看见一出尘不染的身影,那是位白衣少年,纯澈的眼睛如同一汪安静的湖。
楚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