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 天高云淡,麦田青青,乌雀归巢,掠过细长的田埂, 只见两个小老爷们跟幼童下私塾似的手牵着手慢慢走。
对于这安和美好的场景,楚某人表示:
真特娘的尴尬。
“尘觞……能……能不牵手吗?”楚弈看向自己被攥出了水的可怜手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尘觞在他前头, 瘦高的背影把他遮得严严实实得,头也没回地说了句:“不能。”语气不咸不淡,一时摸不透他心情如何。
楚弈心有愧疚,自然不敢多要求, 只得任他牵流浪狗似的牵着自己, 同时又提心吊胆地观察着他的后脑勺,试图猜出这脑袋瓜子的正面到底是什么个表情。
想来尘觞也是蛮惨的,无法反抗之下被一油腻的小白脸占尽了便宜, 最可怜的是, 他的神魂是清醒的,眼睁睁地丢了“清白”,真……
楚弈想着想着又有点要哭的冲动, 默默地上前半步搂住了他的胳膊以示安慰。结果田埂太窄根本容不下他们俩人,于是肩膀一撞之后, 楚某人一脚踩进了泥里。
“楚弈, 有事吗?”尘觞误以为他有话想说。
楚弈跳上来甩了甩鞋子上的泥巴, 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