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
然而白眼刚飞到一半, 楚弈猛然发觉,尘觞的侧脸上竟露出一抹极为隐忍的黯然,长睫微颤似是挂了一层水汽, 好像在强忍着不哭出声。
于是楚弈脑子一抽, 在他马上要离开床榻的一瞬间, 一把将其扯了回来。
“奶奶的,老子真是欠了你的!”楚弈骂骂咧咧地把委屈崽重新裹进被窝里,一揉他的脑袋冷哼道:“困觉!”
尘觞愣了一下,旋即舒展了眉眼,咧出一抹感激又幸福的笑容,抱着楚弈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夜色很沉,烛台里最后一点蜡烛燃尽了,攸地化为一缕青烟,屋内登时陷入黑暗,竹摇清影罩幽窗。
经过这么一折腾,楚弈睡意全无。发了会儿呆后看向躺在身侧的罪魁祸首,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眼睫上扫了扫:“你真睡了?”
“没。”尘觞本就不需要睡觉,只是装了个样子。
楚弈翻了个身,面贴面地问道:“你为什么说我会越来越讨厌你?”
“因为楚弈有新的剑了。”尘觞被他的呼吸扑在了鼻尖上,莫名其妙地开始心跳加速。
“剑是剑,你是你,你于我早已不单单是剑了。怎么还在为这种事情烦恼?”楚弈见他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