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一路倾势而下,激荡如瀚海寂浪,竟使那滚烫的山石结了一层薄冰。
众兽皆惊,打滑了一瞬后刚要撒爪就跑,冰面猝然绽裂,细碎的冰碴化为漫天银针,密如散丝,万箭齐发,一击毙命。
带头冲锋的几只兽死得最痛快,临终前终于想起此人是谁--
许多许多年前,某个人族少年仗剑冲进兽林端了上百个食人妖兽的老巢,那时他们还是群无害幼崽侥幸逃过一劫,哪曾想今日到底跟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六舅们死在了同一人的剑下...真是...
洒家这辈子值了。
楚弈不知这群妖兽的内心还挺丰富,剑气散去后身子一软,拄剑半跪在了地上。
“糟...”楚弈按住腹部,将身体里那团乱窜的阴煞之气强行压了下去,吐了小半口鲜血。远在百里外的尘觞似是有所感,也跟着胸口一疼,迷惑地揉了揉痛处问道:“楚弈,你怎么了?”
“无事...”楚弈擦了擦嘴角,将剑收回剑鞘,沿着山崖一点点摸索着爬了下去。
水镜另一边的‘观众’目睹了这一剑后,哗然不已。心直口快的虬阳门掌门拉过青雁山掌门,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问道:“这小子什么来路?”
青雁山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