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叶上初阳干宿雨,朝露欲滴耀如珠。被“毁剑灭迹”未遂的苍秾剑正委委屈屈地缩在楚弈怀里,任他拿衣袖擦拭着湿漉漉的剑身。
死不悔改的尘觞依旧一脸怨念地瞪着苍秾,见楚弈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伸手抓了一把潮湿的树叶,往自己脑袋顶上抹了抹,然后腆着脸走到楚弈面前。
“擦水。”尘觞把挂了两滴水珠的脑门伸了过去。
楚弈没抬头:“有手自己擦。”
尘觞伸出双手看了看,越加对自己这副人身子不满,再一抬眼,发觉楚弈已经抱着剑走远了,不知怎的忽然三步窜过去拉住了楚弈。
楚弈被扯了个踉跄,一股无明业火登时打心窝子里燃起,甩开了尘他的胳膊呵斥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一柄剑罢了,你都容不下?”
“一柄剑罢了”,这句话不知为何,令尘觞觉得有些刺耳。他知道楚弈说的是苍秾,问题是他也是柄剑,也在“罢了”的范畴里,一时间竟泛起了“兔死狐悲”般的复杂情绪,不由垂下头无所适从地看向自己的脚尖。
楚弈强压怒气,扭头就走不去理会尘觞。昨晚那个恶心的梦境依旧停留在他的脑子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