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勉强鞠躬,可是站不稳,还是冯树恩这把老骨头一个箭步起身,将沈浪堪堪扶住。
冯树恩干脆将自己的作为给他。
沈浪也没有扭捏,先看了一眼三皇子,然后才将自己受伤的情由说了一遍。澧河决堤之后,下游死了不少人,还有些人九死一生逃生,到澧县身无分文,也没有可以充饥果腹的食物。常有人饿死,沈浪自然看不过去,他妻子更是哭得眼睛都差点坏了。
于是,沈浪便让县令王志开仓济民,只因现在有钱都买不到粮食。可是县令王志不答应,找了各种理由。
沈浪说到这里,一直在旁边低头守候的王志,期期艾艾插嘴:“我们县衙也有我们的难处——”
冯树恩一摆手,叫王志赶紧闭上了嘴,又对沈浪说:“孩子,你继续说。”
沈浪叹一口气,眼里都是感激:“这没有粮食,我便说将自己父亲送给我的一点钱,都给了官衙,按照现在京城里的市价买下这些粮食,以官衙的名义施放给难民可好?谁知官衙还是百般推脱。我作为父母官,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去死啊,于是命令手下的人,强制搬空了官衙的粮食,官衙里也不让,两边冲突,我可能比较不走运吧,受了点伤。”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