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眼睛里透出一丝寒光,他望着远处滔滔河水撞击着堤坝。那堤坝一点点往下倾斜,河水漫过堤坝,“哄”一声,堤坝垮了。
姜庄蒙向来沉默寡言,这一次竟然对着沈浪质问:“你作为朝廷派来的父母官,就是这样熟手旁观的?你知道这堤坝一倒,会有多少人丧命?!”
是的,就在他说话的这顷刻之间,澧县城郊和下游的庄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在梦中被淹死。姜庄蒙一想到这些,他那刀刻一般的脸,就划过了两道泪水,在胡渣里无影无踪。
而一旁的子弟兵,也都不做声了,垂头丧气一般。他们累了三个多月,竟然还是这样的结局。
沈浪仍旧不为所动,他束手看着姜庄蒙:“河面跨度太长,挡不住这么大的流量。从修筑堤坝的那一天起,你就该知道,必然会被冲垮。你与我,都不能力挽狂澜。”
“亏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姜庄蒙说完,这时候才有汉子那种冲动意气,将一身的蓑笠扒拉下来,摔在了沈浪面前。
是的,他看到沈浪做的水道规划,他看到沈浪的付出。他以为沈浪是个不一样的官,是个能把百姓放在眼里的官。
没想到,不过尔尔。
姜庄蒙发这么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