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阿善如从前一样,只要别人对我一分好,便不该再计较过往伤害么?
阿善跌回牢中冰凉的地板上,疼痛又回来了,在她身体里沸腾,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她说:“银子你拿去,就当今日的谢礼。”
一饭之恩的谢礼。
那矮瘦男子嗖地溜过去,越过栅栏,伸手死劲抠出碎银子,用牙齿咬一咬。得意之余,不忘安慰酉善:“至少他给你的银子是真的。”
没得到酉善的回复,中年男子喜滋滋捧着这银子,翘腿躺地上,碎碎念着过两日出狱,他要给老母亲买点什么药材。上次次他偷鸡摸狗,就是为了给老母亲养身体。母子情深,真真切切。
酉善的脑袋里走马观花,人这一辈子,杂碎经历实在太多,遇过的人和事,谁知道谁是真,谁知道谁是假?又或者,只是别人好运碰上了真情,她碰上了厄运。
阿善想,如果有来生,她——
罢了,都是虚妄。
第二日,奇迹没有发生,酉善被押着上了刑场,午后处斩。围观的人中没有她熟悉的脸,也没有戏折子里写的那样,有人为她喊一声“刀下留人”。
毫无悬念,酉善死了。
她的魂魄游荡在山野之间,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