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刺骨,凌厉如刀。

    细细的小雨缓缓地从天空落了下来,两个人的头发很快就沾染了湿气。

    少年身形单薄,就半坐在高达五百米的天台边上,好似一阵强风就能把他吹下去。

    他甚至还有轻微的恐高症,平时下一个弧度高一点坡都要跟他撒娇,要他牵着手才敢下去。

    可到了今天,他似乎一点也不怕了,也没必要怕了。

    一个人连死的勇气都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林君绰恨不得立刻把少年拉回来,直接拖到清平苑打一顿,教训他不能把生死开玩笑,多大点儿事就要生要死的,比他凄惨的人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

    可是他心里又那么明白。

    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更何况,董佳宁死在林暮亭眼前,全世界却不能给董佳宁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那不是别人。

    那是生了林暮亭,教他说话,扶他走路,给他唱歌,给他开家长会,买衣服,从喂奶到辅食到米饭,教林暮亭数数写字,整整十七年的母亲。

    母亲意味着什么呢?

    只有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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