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格外的和气,不只是他喝醉了的缘故,因为他手里拿着一瓶酒。
“你身上有酒气,相亲不顺利吗?”
鹿楚也感觉这个空气的异样,就顺便问问。
其实在很多年前,他就放下了对这对母子的成见。他的伤害并不是他们造成的,只能怪命弄人吧。
那时候鹿楚年少轻狂,觉得全世界伤害了自己。
“相亲?真的好搞笑啊。”
他说话明灭不清,眼神飘忽,耻笑着愤怒着张狂者。生生地逼出了一滴泪。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愿意在这个家里呆着吗,我愿意去做那主管经理吗。我的身份是个整天只会吃喝玩乐的庶子。不可能把项目做好的,如果做好了,那就奇怪了。”
鹿楚转过头看着他,觉得他的周围都涂满了悲伤的色调。
本是青灯客,却偏要做不归人。
这世界的舆论太大,随时都有可能给人贴标签。而他要承受这样的标签活着,即使堕落也要堕落地毫无破绽,不出一点差错。
“早点睡吧。”鹿楚语调温柔,长长的风衣衣摆。被风吹起,在冷风中鼓胀着。
飘逸的的样子像极了梦里坠落的他,皆因执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