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均匀的呼吸在她耳畔响起,她才稍微安了心。
她不知道。这几日。他是怎么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在梦里还不得安生的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呓语也是这样凄凉。
他是怎样挨过的?
在这个黑暗浓稠的环境里,没有光亮。只有满身的伤痕与疲惫。
“快点,再不出来我们就进来了。”
门外的喊声不绝于耳。在空旷里响起,犹如刺一样尖锐地响起。
不轻不重地刺着安锦鲤敏感惊恐的心绪,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字开头的少女,本来应该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浸润在阳光下安详地活着。
可是她一出生就是悲剧,直到现在,命运的齿轮不断翻滚着,世人皆得安全法,她的苦难还在路上。
安锦鲤眼神空洞地望着声音的来源,空洞的眼神恢复平静。她轻轻地把暮念安置在一个靠墙的角落里,让他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
他的手脚都被粗砺麻绳紧紧地绑着
手腕周围依稀可以看见紫色的伤痕。
安锦鲤现在不能给他解绑,这里被封死了,门外戒备森严。妄图逃跑的话,插翅难逃,现在解绑了会让暮念再受不必要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