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少年。
他的手腕处是一道鲜红的割痕,还不断向外喷着血,暮承风手足无措的扯开一长条被单,生疏且手抖着邦在他的手腕上,蓝白的被单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
他发丝凌乱,眼睛都光早已熄灭,泪痕斑驳尽数贴在白皙的脸上。
暮念还不为所动,精神缓过来后看到暮承风那张脸又惊恐地像墙角缩去,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极了八年前尚未经世的稚嫩孩童形象。
八年了,暮承风变得苍老,变得胆小起来,他愈来愈往昔得罪过的担心仇家上门,担心那次被掩盖得天衣无缝的案件又被掀上台面来,更担心暮念知道后跟他撕破脸皮,永失所爱。
他没有来往昔雷厉风行的风采,他也是人,扛得了重责,脊背却一天天弯了起来,白发也在不经意间增添了。
每次看到暮念眼睛里嗜红,无异于又把他血淋淋的伤口又掀开了一次。
他深深地向上帝忏悔地,深深向林舒曼忏悔。
可惜忏悔无济于事,冥冥之中注定的劫数,是怎么也躲不掉的,该来的总会到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