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气势正盛,眼底确是闪躲的光,似乎从生理上就害怕眼前这个目光阴沉的男人,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暮承风眼角缓缓一翘,拉着他坐下温声道:“我是你爸爸。”
“爸爸?”男孩呢喃着这两个字,仍是疑惑地看着他。
暮承风眉眼舒展成一个刚好的弧度,平时凌厉的眉骨在柔光的照耀下也温软下来,轻声道:“你今天在爸爸公司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呢。”
他虽然步入中年,但身体依旧坚毅,容貌虽不似当年,但却有一股子俊逸,想必少年时也是一个尽惹人痴恋的俊朗少年。
男孩的眉骨和嘴角和他有八九分相似,要是长大了,肯定有人会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男孩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单调的墙壁和床单,隔床的桌子上放着一束包装精致的花,鼻尖隐隐有消毒水的味道,这的确是印象中的医院。
可暮念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经过这番交谈,他慢慢放下了戒备坐在床榻上,窗外阳光正好,男人笑得温和,在他看来这个笑容却如此令人目眩神迷。
他忽然想起什么,提高音量激动地问:“那我妈妈呢,她在哪里?”
他的梦魇一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