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管是萤火辉煌的人群,还是破败萧瑟的房屋,都尽数落入眼底。
安锦鲤发现自己的脚边散落着不少的喝过酒瓶,有罐装的,有瓶装的,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天台上。
她还在疑惑着,身旁的少年却拿起没开的一瓶酒,用牙齿咬开后仰着头把它灌入喉咙中。
安锦鲤见不得他这般颓废的模样,细长的睫毛晕上了水汽,深邃目光锐利地射向他道:“难道你这几天都在这里喝酒,没有回去吗?”
暮念放下酒瓶,把手撑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目光望着天空,幽幽道:“是啊,十九天,我也不想回去上学了。”
他说出的一字一句直直贯穿进她的肺腑,心像被千千万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疼,本以为听到他的一切可以云淡风轻,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在意。
安锦鲤久久不能缓过来。
而暮念只是侧身看她的侧颜,清清冷冷的,本来就不大的脸被垂落的刘海遮住,修长浓密的睫毛投出一层阴影。
她嘴唇紧抿着,咬着嘴唇露出倔强的神情。
最后她贝齿轻启,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悲恸:“为什么?”
既是质问,也是关怀,不易察觉的在意,是那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