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染,你留下来看好他,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出事!”祁辰回过头来嘱咐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禅房。
前殿内,寺中僧人和香客们议论猜疑的声音越来越大,纷纷对着衙门的人指指点点,安远道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甚至可以用青黑交加来形容。
闭目诵经的空慧大师终于念完了一段经文,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来,走至安远道面前站定:“阿弥陀佛,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不知安大人的手下可有搜出什么证据来?”
安远道抬头望向他,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他竟从这位德高望重的空慧大师眼中读到了一分淡淡的挑衅,只不过转瞬即逝,让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到底是在江南官场上沉浮了十年,如今的安远道自然不是十年前那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将话挡了回去:“这后山密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要仔细搜查一番才好还禅云寺一个公道清名不是?再者,这天色尚早,空慧大师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吧?”
空慧大师眸中暗芒一闪而过,开口却是语气和善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老衲自然是无所谓的,唯恐耽搁了寺中香客们的要事。”
好一个空慧大师,好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