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她的职业操守告诉她,应该还死者一个公道……
听她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老祁头自然明白她心里的纠结,笑了笑,道:“古往今来,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于是乎决。仵作一行,旨推断死因还原真相,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至于剩下的,做与不做全在自身。”
“所以你便是问为师,为师也只有两字相告——从心,如是而已。”言罢拍了拍她的肩膀,负手往前去了。
“从心?”祁辰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口中喃喃道:“大凡世事,不如我愿者十之八九,想要从心谈何容易……”
月色下的垂柳枝丫横斜,在地上印下了一道道斑驳的旧影。摇了摇头,她甩开心中纷乱的念头,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老祁头急切的声音:“丫头,快来搭把手!”
“出什么事了?”祁辰急忙跑上前去,却见师父正费力地把一个墨衣男子往岸上拖,当下便弯下腰去同师父一起将那人从河里拖上来,让他平躺在岸边的柳树下。
老祁头半跪在地上,用力地按压着他的胸腹,令他将呛进肺部的河水吐了出来。祁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