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对现在这个徒弟仍是有些特别的。
慕流音握紧了手中的清霜剑,这剑在真相暴露之后,她便又亲手还给了他。
她说,她已受用不起他所赠的剑。
更何况,这把剑还是曾沾染了魔君血的剑,她是不可能会再用的了。
她说,她现在仍唤他一声师父,她心中还认他这个师父,可是,他这个师父却是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呼,除了一再地伤害自己的徒弟外,他还做过什么?!
手心微微沁出了汗丝,他只觉此刻手里的剑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的声音亦有些喑哑:“小草,不要逼师父对你出手。”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再对自己的徒弟出手,不想再伤害她!
离草亦是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师父,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休想阻止我。”
说着,她竟就这般向着他所站的殿门走了过去,那样绝然毅然的态度,竟让他有些举不起剑来。
“流音!不能让她带着魔尊精元离开!”身旁传来胥焱厉喝的声音,在提醒着他。
慕流音有如醍醐灌顶一般,蓦地清醒过来,手中剑平指向离草,紧拧着眉,敛了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