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给他那话给吓到的缘故罢。
苍绯一听她这极之不屑的回答,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你这小妖当真是不知好歹,本君都已这般低声下气地与你出主意,你竟敢不领情!”
他哪里低声下气了?明明还是恶狠狠的嘛!
离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眸光微微黯了黯,嘴角勾起一丝极为浅淡的笑:“谢谢大叔你这么帮我,关于我爱慕师父这件事,我不想再提起,就让它成为了个永远埋藏的秘密好了。”
只要她不说出来,只要她不表现给外人知晓,不会有人知道的。
而她……也可以像以前一样一直陪在师父的身边。
这样,就够了。
苍绯没有再说话,亦不知他又在想些什么。
离草就这般一直在殿前跪了整整三日,直到两条腿都麻木得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知觉,好似已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觉得渐渐有些支持不住,头脑昏昏沉沉的。
而慕流音一直都未出来过,似是已将她给遗忘。
直到千羽灵来,看见殿前跪着的她,眉目微微一凝。
“你跪在这做什么?”她的声音始终那般不冷不热,平淡得不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