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了阖上了眼睫的那张素净的脸。
肤色苍白的,面容是难见的虚弱。
尼德兰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将他头颅放在了自己的臂上,看见了他脖子下的结痂的疤痕,手缓缓地摸在了那脖子的疤上,割得太深了,还是医生连夜缝的十几针,一点麻醉没打——他听心腹提起的——前国王被囚后宫的事。
蒙堤躺在了地上,头枕在了尼德兰的腿和臂上,尼德兰黑色的眼睛下,是他无力的手,手上依然是刀疤,他身上凡是可以用手所能触及的地方,都留有了他自残的伤疤。
不难看,却刺眼。格外扎进了尼德兰的心里面。
冬日的阳光薄弱得投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想要给予仅有的温暖。
手触过了他的下颌,却看见了他眼睫的徐徐睁动。
尼德兰收起了动作,黑色的眼睛映住了他那张苍白虚弱的脸。
加西亚睁开眼,看见了阳光跳动在了眼膜上,然后是一双黑色到纯粹的眼睛,白色的脸上,是他最熟悉的神情——说不上动容,都是他平日军官时的淡漠。
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发热。尼德兰正缓缓地看住他。
黑色的眼睛里,是他的面容。
蒙堤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