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尼德兰身上的蒙堤用手背擦着湿漉的小脸, 一边努力地镇定下来, 尼德兰对于他哭,分两种。一种是原则以外任凭纵溺的哭闹,他可以包容, 哄爱。但是另一种, 只要是越过了原则线上, 尼德兰会严格地要求他。
蒙堤抽咽着, 用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想跟尼德兰说话,“叶弥。”
他的叶弥面容白色的,严肃地只对他说道,“不哭了再跟我说话。”
蒙堤只好把抹去了又掉下来的泪水用衣袖擦着, 本来是呼吸困难的哭闹变成了断断续续地抽气声,喉咙带着点沙哑,最后逐渐平静下来, 才怯怯地叫了一声:“叶弥。”
尼德兰才将拍了拍他的背,发现他背有点被汗浸湿的痕迹。他只要一哭得厉害,就会身体出汗。叫来女仆,为蒙堤换去贴在皮肤上的里面的衬衫。蒙堤看见了尼德兰衣衫没穿上, 白色的手背扎着透明的针管。
蒙堤一边脱去了衬衫, 伸长了手,女仆贴心地为他从衣袖里拿出小手臂来。尼德兰半卧在了床上, 看住面前还带着小声的抽气声, 面上还是湿润的, 灰色的瞳仁里还有着水花。
那小鬼一边坐在他面前,一边伸手穿上了干的衬衫,尼德兰望住他,他终于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