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面孔透着苍白。手臂微微垂下来,垂在了腿上。
黑色的军装外套脱落下来,半件衬衫还挂在手臂上,黑色的头颅垂在了扶住他的下属肩上。蒙堤走近了几步,又不敢去尼德兰跟前。
他死活都要进来房间找尼德兰,真看见了尼德兰,却不敢走到他身旁。不知道是畏惧尼德兰身旁站立的无形的死神。
后来他才知道一切是他多想了,尼德兰伤势并无他想象的严重。小王子却为此流光了他这一年的眼泪。
医疗兵为上将拆下了伤口裂开、被血水浸湿了的绷带,蒙堤眼前落下一张手掌,仆人想遮挡住孩童不必要目睹的战争的可怕。
蒙堤把那挡在他面前的手掌趴下,牢牢地、定定地看住那个狰狞的、蟹红色的、被炮`弹炸伤的伤口。
上面有着黑色的短斑点,细看才知道那是缝针后的露出皮肤上面的线条。在血色和肉色中浸泡出了深沉的黑色。
那仆人似乎看见这一幕,再次抬起了手,挡去蒙堤的视线,小王子耳畔出现了那哄劝的波塞冬语。
小王子气恼地将那人的手挥拍开,忿忿地说了一个波塞冬的粗鲁的词语。那个仆人不敢再抬手遮挡他。
加西亚看见尼德兰垂下的黑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