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这个波塞冬所有兵民所畏惧、敬仰的第一指挥官。
所以无人敢先发制人,然后土耳弥被屠城。
他们一个个地眼睁睁地看着波塞冬军官叶弥·尼德兰走过自己的面前,然后远去,毫发无伤地坐上轿车,一列军队在前后护卫着,目睹他缓缓地驶出土耳弥,然后羞愧难忍地咬牙切齿,悔恨就这样放走了尼德兰,最后在战场上再见尼德兰一面,然后魂归故土,或者背井离乡。
尼德兰坐上轿车的那一瞬间,蒙堤感受到了周围人乃至帕雷传令官松下一口气。而尼德兰面色不改,依旧在像平时那样哄着自己。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明天会跟谁大战。只是在宽敞的轿车内,看见土耳弥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波塞冬的第五军队列队在四周地跟随着。
蒙堤趴在叶弥身上,看见后窗外面一张张年轻的,坚毅的或是麻木的,士兵的脸庞。然后听见叶弥在自己耳边说:“蒙堤,过几天我又要上前线了。”
叶弥的声音是很干净的,后来加西亚长大后,去细想他这声音,即便是浸过许多的血,依旧是洁净如初,像是雪一样。没有污渍,没有不堪。
蒙堤的哭腔还弥留着,一说话,就有着长长的、鼻腔不畅通的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