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钦醒来后, 就有宫女去禀告李如锋。严九钦目光流转了下,这里不似他的严府,没想起多少时,眼前就来了一个人影, 明黄色的衣袍,头冠的流穗下,是张他熟悉的脸。
“丞相可好点了吗?”手握在了严九钦的手间, 严九钦躺在榻上,只见李如锋将被角掖上来,平静的神色,吩咐下去把药温着。
严九钦看住李如锋, 观帝王面犹如观鬼神, 三面六相皆要揣出来,李如锋色如止水,鬓如刀裁, 眉眼如漆, 不露不显。“丞相昨夜连夜被朕接进宫来,丞相可一直昏睡,不记得了。”
严相微阖了眼, 再睁开时,李如锋坐在了被宫人送来的麇皮的椅上, 接过了宫人添加了炭的火炉, 找了个位置, 放在了他的四周。“朕有一事一直想要跟丞相商议, 丞相可要原谅朕的擅作主张……”
这时,严九钦意识到不是常事,细微神色尽被李如锋收入眼底,继续轻描淡写地道,“朕未经你同意,将你和昭阳的和离办了。”
严九钦一下惊然,李如锋看住他的表情反应,缓缓地与他说道,“朕不喜昭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丞相,我与你是知己好友,你如我亦师亦友。你家中父亲朕尚可睁眼闭眼过,可昭阳,朕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