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翻动,咽下药液。望见他因为尊卑而不敢抬眼直视自己的,那张犹如雪色的脸,眼下青黛,耳下的肌肤薄得可以看见青蓝色的血管。
严九钦哄她的语气轻柔道:“可以试一试,不烫。”
昭阳依旧那句,“你再喝。”
严九钦又咽下了半碗药,将盛了药汁的调羹在碗口轻轻带过,收去调羹下的药液,放了一会儿,估计着没有太烫后,再轻轻地送入昭阳的朱唇中。
昭阳虽是气色不好,但仍是肤白发黑,唇红齿白。天生美人相,病中亦风流。微微启唇,抿了半呷。
严九钦想用帕子拭去她嘴角,没想到她吐了出来,黑色药液自她嘴边流落,严九钦连忙去擦,昭阳看着严九钦面上的表情的一丝一毫。
擦去吐出的药液后,严九钦又勺了一羹药汤,昭阳饮下后又吐了出来。看见严九钦仔细地替她擦拭,昭阳兀然地问道:“你恨我吗,我是个废人了,你肯定也知道我为什么残废了。”
那日她从城楼摔下来后,严家就去调查公主失足摔下城楼一事。原来那日公主约了一相好,但似乎对方不从她,或许说不顺着她娇纵的性子,所以气极下的公主以跳楼相挟。但对方完全没有理会,后来公主的假跳成了真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