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地方州县的官,你怎可知如此黑暗?”
严九钦只道,“研读史书,尤其是地方志的官吏史。古来书上贤臣名人,不乏许多曾被贬至穷山恶水的州县中,读他们的经历,可感受这人间疾苦。你我所了解到的人寰惨绝,不及黎民百姓的万分之一。”
李如锋再读了严九钦亲笔所书的《救河南灾详策》册子,思绪忽飘,不知为何,每每看到了严九钦的字迹,丰腴雄浑,结体宽博,不知怎地,想起了前日在登阳楼那一幕。
他站于床榻前,怔怔地看住了不省人事的严九钦。
那一刻,才恍觉到,怪不得古由今来,这么多君王耽湎声色,尤好美人,甚至荒废霸业,他曾嗤之蔑笑,可从不想过有朝一日他也遇到了。他今日总算明白了历史上的帝王们了。
自古宏图霸业和声色犬马不可兼得,爱美人自舍江山,何况严九钦还是他牟图霸业的不可多得的能人贤辈。
再说,他前日只是一时酒后失态,并不用太过当真。何况他待九钦,是以客卿待之。更别提非分之想了。
想到此,虽已更深露重,李如锋继续读下去严九钦的救灾策。
……
虽说太子远离都城,但是越王党绝不闲着。沈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