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眼敛住,去抹脖间淌落的酒水,“雪消蕙草初长,沈水浓熏绣被”,一拂他平日的清高寡冷。
眼犹如是定定的平和,没有水色,亦不如潋滟。唇如激丹,面容似画。身形如山中孤梅,长袖扫落,只见他扬起的脖子被酒气染成了天边霞云的色调。
众狐狗朋友拉着严九钦要敬当今驸马的酒,不喝不罢休。他虽冷心冷性,却拗不过一群浸淫声色酒乐的纨绔子弟。喝得是酒酣胸胆尚开张。
因为酒入肚肠,体肤发热,甚至敞开了领口的衣襟,露出肤色。冠束的黑发散落在后背,让人想到了蓬莱画里的白毛黑颈的闲云仙鹤。
李如锋不由地看得恍然。
酒宴到了一定时候,便招来了十余位美人,各个肤如凝脂,衣披轻纱,冯原盛道着,“来两三个我们这位准新郎旁,”于是四五六位女子都贴在严九钦四周,他可是我们当今驸马,你们可要好好伺候他。”
严九钦虽言辞拒绝,但长得实在太好看,一下引得不少莺燕亲近。
严九钦已是被酒力不胜,脚步轻浮,四周柔荑不是挽住他手,就是牵着他身,一声声“俏哥哥”“好情郎”地唤着他。
严九钦推辞不断,身边脂粉紧缠不放,只好对也在左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