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那原来喂严九钦喝药的侍从发出了一两声短促、小声的“嘘, 嘘”,只见他刚出声便懊悔,他本想驱逐那支开一角的窗户处、飞进来啄食着晒着的谷物几只的麻雀。
这一声, 便扰得严九钦睁开了双眸, 以为喂药的侍从去了旁处, 没想到映入眼帘, 是坐在椅子上给他端一药碗,手衔汤匙的李如锋。
“越王,”显然是意外的一声,万都没有想到是李如锋喂自己喝药。说着就要起身下榻给李如锋行礼,李如锋放下了药碗, 在他还没落地时就已把他扶住,“你快躺好。”
把严九钦扶得又落回了榻上,只见越王从桌上重新端起了汤药, 严九钦不敢造次,连忙言辞道:“卑职自己来。”
“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再说你是替本王挨的打,我喂九钦喝药, 自是情理所合。”李如锋再勺了一匙良药, 喂到了严九钦那白瓷般的脸旁下。
严九钦不敢不应从,只张嘴喝下, 药汁发黑, 自然是苦到发麻, 越王被他默默隐忍的模样看呆,不知晃神了几许,想起来才赶忙地从旁取来了糖藕片,严九钦只是抿了下唇,似在自嘲,“无碍,良药本苦,倒是被惯坏了。”
严九钦不再似刚才躺着,身体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