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为之倾服冯原盛的吹嘘遛马之功力, “冯兄乃第一马屁才子。”
冯原盛拿酒挡之,“去,什么话。”
众人喝得皆醺醺然,醉态横生, 步伐摇兀。不知道是金淮河的波浪太大,还是猛烈的酒劲上来,东倒西歪地在船舱内外。
严九钦好不容易走出了甲板, 迎面夜风拂来,扫冷了他一脸酒热。
甲板上还横七竖八地睡倒了好几个公子哥儿,严九钦迈开步子,避开他们酒涨腹饱的身体, 正欲坐一甲板侧。
衣袖竟被一人一拉, 严九钦险些栽倒下去,撞入那躺着的人的怀中。
严九钦睁起醉眼看去,只见甲板上躺着的人正是李如锋, 他鬓如刀裁, 面如璞玉。双眼被酒气浸得发亮,盯着自己看,“九钦, 这么晚不回去,严丞相可会说你。”
“不碍事, ”严九钦摇摇手, 坐落在李如锋的侧旁, “我也已到了成家立业之年纪, 家父不再如我未弱冠时那样拘束我。”
“本王听与你家规森严,可真当如此?忠君爱国、父严子孝、夫妻如宾,这是你们严家之家训?”李如锋拉着严九钦的袖子,张口欲问他家里的事情。
严九钦坦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