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扬的话语穿过了帘子, 语气透着荒唐激愤:
“我不信父皇不会处理这种事:私通妃嫔,诲奸导淫。这放哪儿都是重罪一条,何况他还贵为东宫太子,身形不正。”
户部侍郎大公子沈施从站于旁, 恭谨地附道:“太子为人粗野放荡,耽于声色。当皇帝陛下的面讲忠厚孝道,背陛下却是放僻淫佚。现在连妃子都……”
听见沈施从叹了一声, 越王李如锋面上发沉,只见他眉鬓如刀锋,眼似浓墨。只见他此时正握着白瓷盏,茶盏上的碧水微微颤栗着。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施了吗, 任他太子胡作非为陛下还宠纵他?”越王严威之声, 发问在书室前。
“陛下,我……”沈施从正说着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下人的传换, “严公子到了。”
只见外面长廊中, 花木扶疏,拂柳分花。一淡白身影穿于曲径,只见他步伐频急, 却身姿极好。惹不少府内的丫鬟婢女听闻了他来了,都探头出来一堵。
垂杨拂绿水, 摇艳东风年。
严九钦一手挑开了房门中的垂帘, 进了越王的会议书房中。
李如锋一听了严九钦的到来, 面上沉色缓了一缓,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