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妤同看清他冷诮的脸,苍白且秾艳。他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往前倾,宽肩窄腰,手肘撑在膝盖上,按着火机的姿势像献祭。
手僵住,她站在原地失神。
程回这张脸的杀伤力,她一直都知道。原以为他笑时是最撩人,却不想现在才致命。
像细刀,刀刀割人喉,受害者死前还不住称赞。
蒋妤同一直一直失神着,掉进漩涡里出不来。
“过来坐。”他说。声音比平时哑数个度,似乎透过这声音能窥见他细薄的脆弱。
连纸都不如。
听见他说话,蒋妤同没动。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热得发焦的心慢慢冷静下来。
可惜屋里太黑,掩盖住太多情绪,都变成残骸沉在水底。要么等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挑出水面,要么,等它自己翻腾上来。
衣料和沙发的摩擦声清晰可闻,程回还是说:“过来。”
她怔了怔走过去,伸手想触碰他,被程回侧头躲开了,在黑暗里看她。
蒋妤同皱眉:
“怎么了?”
“没怎么。”程回说着,很快又改口:“周同。”
“嗯。